第十二节 高度白酒问世

吩咐掌火的伙计增减火力，约莫着过了小半时辰之后，竹筒另一头便有液体流出。

    杜飞吩咐保持火力不便，便到空缸处等候，王雷二人也是好奇万分，守在杜飞旁边看着缸中的液体心痒无比，恨不得立即捞起来尝尝。等到空缸中积了有小半缸液体后，杜飞要来一勺子，舀起半勺自己先尝了尝，果然是高度酒无疑，度数怕有八九十度，味道自然是辛辣无比，不过口感比他前世的工业勾兑酒要醇一些，毕竟是全粮酿造嘛。

    杜飞还在眯着眼慢慢品，旁边雷捕头已经忍不住了，徒弟味道如何，让为师也尝一下。杜飞将勺子递给雷捕头道：“师傅，此酒性烈，你小口点喝。”

    老雷接过勺子，哪管那么多，心想再性烈的酒这么半勺还能醉了他不成，将剩下半勺酒一饮而尽。

    杜飞吓了一跳，八九十度的原浆啊，这半勺也有三四两了，一口干的感觉一定过瘾无比。

    王掌柜只见雷捕头一口喝干勺中酒后，站在原地半晌不说话，表情狰狞，两眼圆睁，似要喷出火来，一张黑脸涨成酱紫色，吓了一跳，还以为酒出了问题，问杜飞道：“你师傅没事吧？”

    杜飞心里暗笑，说到：“师傅是被酒劲冲着了，缓一缓便没事。”

    等到雷捕头缓过劲来，呼出一口气，晃了晃脑袋道：“果然好酒！王掌柜你且尝一尝。”

    有了前车之鉴，王掌柜只敢小口尝了下，饶是如此也被辣得咳嗽连连，说到：“杜小弟果非虚言，此酒当真性烈无比，入口如秋火燎原，果然与世间之酒皆不一样。”

    旁边雷捕头已经有些醉了，毕竟第一次喝高度酒，又喝得这么急，大舌头道：“我，我，我的徒弟怎会骗你，你，你信不过他，还，还，还信不过我雷某人么？”

    杜王两人对望一眼，急忙让人去煮些醒酒汤，又扶着雷捕头去屋内歇息。待喝过饮酒汤后，雷捕头清醒了许多，毕竟酒量还是有的，只是第一次饮得太急，身体不适应才有些晕头。

    三人又坐了一会，再走出去看新缸中的酒，杜飞见竹筒中滴出的酒液越来越少，便叫换了一缸劣酒，将药包和酒石捞出来丢进新的劣酒缸，又掏出点泥土丢进去继续加热。中午三人便在酒坊用了饭，到申时十缸劣酒都蒸馏过了，只得到不到两缸的高度酒，可见这世界的酒度数多低。

    杜飞让人将满缸的高度酒分为三份，又叫抬来几缸百花酒，按二比一，一比一，一比二三个比例混合一起，再与王掌柜尝了尝酒的味道，混合后口感好了许多，既有百花酒的醇香，又有高度酒的火烈，比例不同口感又各有区别，尝得王掌柜啧啧称奇。

    杜飞又将剩下那半缸高度酒和百花酒按三比一混合了，得到一大缸六十来度的新酒，然后对王掌柜说：“此后所得新酒便可按此比例与百花酒混合，所得之酒便是飘香楼以后所卖之酒，王掌柜觉得如何？”

    王掌柜一开始还觉得新酒太烈，怕食客难以接受，待尝过混合酒后便信心大增，凭此口感，初饮者必定惊为天人，毕竟这其中最平和的酒也比以前大家卖的口感烈了许多。王掌柜问道：“此酒何名？”

    杜飞想了想说：“最烈这种我取名为烧刀子，其余三种王掌柜看着办吧。”

    雷捕头接口说：“好名字，此酒确是如其名，将烧红的刀吞入腹中，非胆大者不敢饮。”

    杜飞又道：“这烧刀子需要多准备些，半月后四种酒在飘香楼正式开卖，不过这期间小弟有些手段，需要王掌柜配合。”

    当下杜飞将自己对新酒的营销手法与王掌柜说了，王掌柜听得连连称奇，雷捕头在旁边也用看怪物的眼神看杜飞。

    当下时候不早，雷捕头与杜飞告辞回衙门。路上雷捕头感叹道：“今日方尝得酒滋味，待徒弟你与王掌柜合作顺利以后，我定要准备二十坛烧刀子送往上京。”

    杜飞笑问：“怎么不准备未混合的新酒？那酒比烧刀子更烈啊。“雷捕头老脸一红道：“那酒口感太差，就剩下一个烧了，还是烧刀子好，又好喝又有劲。”

    杜飞笑说：“师傅你是喝太急了，那酒适合慢慢品，才能品出其中滋味。不过未混合的新酒我不准备卖，我准备将它取名为穿肠剑，专门用来送人，看得顺眼的送一坛，爽死他，看不顺眼的也送一坛，喝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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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捕头想起自己喝穿肠剑的感觉，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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