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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再探白庙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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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粮和杜宇带人赶到的时候,傅承安正坐在旁边发呆。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无缘无故又死了一个?”余粮有些生气。

    傅承安不急不躁,坐在地上低声说道:“这是陷害我大哥的人,也是傅生号邮轮的负责人,我连夜审讯,从他嘴里得知了一个叫白净生的人,他有一个地下工厂,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维持,而产品则远销海外,所以,他的货必须走国际邮轮,”

    “同时,也是这个人跟许多金谈好了条件,免费运输一次,抵债三十万两。”

    提到白净生,杜宇也是一脸懵,反倒是余粮,眼底全是震惊。

    傅承安察觉到这一点,便小心翼翼的试探,“这个人隐藏很深,许多金说,当初他们见面也全是因为巧合,不过,这个人也骗了他,本来说好的是茶叶,结果全变成了人。”

    余粮听着,眼底的情绪没有丝毫变化,显然,傅承安这个陈述对他而言,根本就是个笑话。

    傅承安此时认定,余粮肯定跟白净生有往来,而许多金或许也被骗了,他见到的那个不一定是真的白净生。

    然而,从余粮目前的情绪和表现来看,傅承安觉得余粮心有顾虑。

    杜宇忽然插话道:“你们俩过来,这个人的手指是六个。”

    傅承安淡定的点点头,“是六指掌柜,赵炳权,赵四爷。”

    此人,在京城那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商界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金算盘,曾经有一年,傅连曦花重金请到了此人给傅家做年账,结果三天三夜没合眼,竟然挖出一半以上的账本出入有问题,傅连曦当时气的大发雷霆,狠狠地整治了一番,从那以后,羲和洋行没有人再敢做假账。

    然而,就是这么一位神算子,竟然惨死在这里。

    杜宇带着白手套检查一番,跟傅承安之前写的数据做了对比,他发现了一个疑点。

    “承安,他颈部有勒痕,面色青紫,这是窒息死亡,你为什么写中毒呢。”

    傅承安走到尸体旁蹲下来,“你看他的心脏部分,是不是比其他人要大一些。”

    杜宇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这都腐烂成这样了,怎么判断大小呢?”

    傅承安拿出一张白手帕,轻轻地按在心脏的位置上,然后掀起来,上面有一些浅浅的纹路,杜宇顿时明白了,略显惊讶的看着他,“可即便是这样,那血液检测也没有发现毒素啊。”

    “有一种药可以致命,只针对于心脏有问题的人,药物的毒素会让心脏瞬间充抵心房,让死者感觉窒息和剧痛,而此时,凶手又勒住死者的脖子营造出窒息而死的假象,他算准了时间,药物发作心脏骤停,人死了,而勒痕和面部青紫的效果也达到了,换句话说,就是在机械性死亡和心脏骤停之间,几乎同时进行,但微妙的时间差还是有个先来后到,所以,你看他的手就知道。”

    杜宇立刻去看,发现死者的手指的微微伸展的状态,不觉又什么奇怪,傅承安道:“一般人被勒死,他一定会拼命的挣扎,双手会用力死死地抓住凶手勒在他脖子上的绳子,一直到他死亡也不会松手,而且长时间的用力会让他的手指部位甚至手臂部位的神经紧绷而瞬间松弛,会有抽筋的情况出现,而心脏骤停的人,在大脑尚有意识的情况下忽然停止一些,他的身体各个部位的神经系统会暂时保留,一直到身体僵硬为止。”

    “微妙的差别,不过可以肯定疑点,赵四爷的死是蓄谋,而且还是精心策划,要杀的他的人不想让人知道他真正的死因,又或者说,这个致死的真正死因会成为我们破案的关键。”

    杜宇心里微微感觉一丝失落,但这种感觉瞬间也就不见了。

    “查明毒药的成分,顺藤摸瓜,就知道是谁了。”

    傅承安点点头,“这个靠你了,我要去船厂,查到之后先不要轻举妄动,等我回来。”

    余粮此时才过来说话,“你要去船厂干什么?”

    傅承安道:“惠婴堂本身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那些孩子的尸体,那些尸体本不属于惠婴堂,我差到一家羊皮工厂,但是被发现了,他们用几个孩子做局,把我骗了出来,现在想进去也难了,而且他们也一定提高了警惕,相关联的一些地下工厂也不可能再混进去了,但是,这些货品远销海外是要走船的,前些天我大哥的船就出了问题,所以我想顺着这条线从运输往上查。”

    “余粮,你帮忙查白净生,可以吗?”

    余粮点点头,“可以。”

    傅承安看他的样子,便知道他心里有事儿,但他没问,只是把这个神秘的大人物交给同样神秘的官,而杜宇则对赵四爷的尸体进行化验。

    傅承安交代好一切,立刻让人过来暗中盯着这个白庙口村,他认为,这里一定有个秘密基地,虽然他们这一次没找到,但不代表下一次还没有头绪,许多金死了,这条线算是断了。

    三个人商量好一切,傅承安当晚就被傅连曦安排进了船厂,为了隐藏身份,傅承安剪短了头发,换上了劳工的破衣服,穿着一双胶鞋邋邋遢遢的跟在一群新工人走进厂房。

    船厂里湿漉漉的,一股子海腥味,外面的水池里全都是捕捞上来的海鱼,什么样的都有。

    傅承安进来的第一天,就被安排去清洗船底。

    他跟着十几个工人带着工具潜下水,很快又上来换气,往返十几个回合之后,大家集体休息。

    坐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大家互相聊天,他们都是认识的,只有傅承安自己一个人坐在旁边发呆,实际上他是在听他们说话。

    其中一个叫晏笙的船工给他拿来一盒牛奶,“新来的,给你的。”

    傅承安接过来跟他说了声谢谢,没想到那人就直接坐在他身边,问道:“第一天上班,不适应也正常,你是谁介绍来的?”

    “没有,我就是自己来的。”

    晏笙觉得奇怪,“你自己来的?没有人介绍?那不可能啊,船厂从来不外招的。”

    傅承安顿时心虚,心里埋怨傅连曦这个糊涂鬼怎么不给他作戏做全套了。

    无奈,只好自己编瞎话。

    “不是说前些天船厂出事了吗?听说老板要增加人手,这才扩招的。”

    晏笙听到这个,失落的叹了口气,“哎,这事儿也挺蹊跷的,好端端的竟然船底藏人,还好及时发现给扣下了,这要是真的出了海,那就是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傅承安赶紧点头,“就是说啊,我来报名的时候,他们还说船厂人多,让我们也都警醒着点儿,尤其是货物上船的时候,一定要开箱检查。”

    晏笙嗯了一声,然后大家开始注意这边,又一个年轻人走过来,手里也拿着一盒牛奶在喝。

    傅承安便问道:“这个是你们自己买的吗?”

    晏笙笑了笑,“这个啊,是发的,只给咱们清理船底的工人喝,其他人都没份儿的,你刚刚那一个还是我帮你领出来的,不然,你不喝,就被别人给领走了,我跟你说,这外面多少双眼睛盯着想来咱们这儿呢。”

    傅承安听着好奇,“怎么,咱们这儿工资高?”

    另一个船工笑了笑,“那当然,咱们这个队是最轻松的,有船回来咱们就清理,没有就放假,工资一分不少,还有牛奶喝,更关键的是,如果有远洋出货,咱们还要跟着一起去,这一走,可就是一百块大洋的补贴,多少人羡慕呢。”

    傅承安跟着笑起来,那个叫晏笙的船工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你年纪不大,以后认我做大哥,我罩着你。”

    “我二十四。”

    “哦,我都三十多了,成家了吗?”

    傅承安想摇头,但一想到成君的婚约,又点了点头。

    “成家了,所以想出来多赚点儿钱。”

    晏笙哈哈大笑,“好男人,放心,在这里好好干,咱们傅老板最看重的就是船厂,人也大方,可着上津都找不到第二个了。”

    听着工人是发自内心的夸赞,傅承安也觉得很高兴,他一直以为傅连曦是那种精明且无情地商业经营,却没想到,他在底层劳工的心中还是这么好的形象。

    他不禁想到曾经严曦说过的一句话,傅连曦就像是商界中的绿林霸主,仗义疏财,如果不是生在这个年代,他可能会是一代枭雄,然后打下半壁江山的那一个。

    那时候,傅承安听后哈哈大笑,甚至当笑话讲给傅连曦听,如今,往事不堪回首,他已经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个人,可不经意间的点点滴滴,似乎还是忘不了。

    按照羲和洋行发船的时间表来看,下一班船至少要等七天,然而当天晚上就有了消息。

    说是有一家商行临时加运货物,需要临时加一艘船,傅连曦一般不直接管理船厂,这种事情都是由他手下的负责人何晴安排,然而,何晴这几天病假,代管的就是船厂的副经理焦健。www.

    焦副经理着急忙慌的指挥着船工搬运货物商船,手里的送货单子一张接一张的递过来,他甚至都来不及细看就直接签了字,随着货物的陆续抵达,整个码头都亮了起来。

    傅承安是新来的,在里面别人问他叫什么,他还是用之前用过的一个名字,严安。

    小严同志自认为自己的体能在这里算是上乘的,结果真到了关键时刻,他连一个货箱都搬不动,一个踉跄加上脚底滑,箱子直接甩了出去。

    所有人都看呆了,这里面可是瓷器,不说价值连城吧,也是很贵的了。

    果然,焦副经理气的破口大骂,傅承安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最后来了一句,“对不起我赔。”

    左右人都愣了,焦健也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指着他骂道:“你赔?你拿什么赔?卖了你都不值这里一个碗,你是哪儿来的土包子,扛个箱子都扛不住,啊?谁招进来?我开了他。”

    傅承安眼看这位副经理就真的要去追根问底,无奈,只好说:“我自己来的,招聘的我的人是二爷。”

    焦健没见过傅承安,但他是个马屁精,知道是二爷介绍来的人,立刻就变了一张脸。

    伸手拉着人走远一些,脸上的冰山也不见了。

    “小兄弟,怎么称呼啊。”

    “严安。”

    “哦,小严兄弟啊,是这样的,你看啊,这一箱货呢,估计是没法要了,你这当众摔碎了,按照规矩咱们是要罚钱的,不过呢,你刚来,肯定也没什么钱,所以你看这样吧,你当着众人的面把罚单签了,然后这个钱我给你出七成,你自己掏三成,毕竟我也是个打工的,您看行吗?”

    傅承安立刻摇了摇头,“不用,我做错事该怎么罚怎么罚,实在不行我就问二爷借一点,你放心焦副经理,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焦健一听这话,心里只想骂街,这小子是个棒槌吗?

    但又不好明说,便又道:“是这样,咱们二爷从来不管生意上的事儿,这次他居然把您介绍过来,可见您跟他的关系不一般吧,我呢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我就跟你实话说了吧,我想认识认识二爷,见个面吃个饭。

    傅承安一听这话,觉得有些奇怪,便问道:“你想跟二爷吃饭?为什么?他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大爷约饭他都不一定去的。”

    焦健一听这话,立刻笑了,神神秘秘的勾勾手指头,傅承安只好跟着他出去,到了外面,焦健便说道:“我有东西给他,他一定见我,只是我没有门路,贸然去傅宅请人,一准儿被当做神经病,更何况,大爷那边我是了解的,他最疼二爷,也最烦咱们打扰他。”

    傅承安一听有东西给他,心里莫名的有些慌张,不过他还是沉住气,笑了笑,“这个忙我可以帮,其实我大哥跟二爷是同事,以前他们在行动处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就靠着这些点儿关系我才进来的。”

    “哦,是这样啊,那请问,你大哥是谁啊,你别误会,我就是问问。”

    傅承安想了一瞬,便说道:“严衷,行动处一队法医部的那个助理,以前跟法医部梁宽梁医生的。”

    焦健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有一丝紧张,忽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焦健眉头一皱,已经准备好开始骂人了。

    他在前边走,傅承安在后面跟着,二人一前一后来到装卸区,这里是装船的最后一道工序,上次的事情出了之后,傅连曦真的是拼尽全力才摆平了一切,因此,现在的货柜必须在上船前开箱检查。

    然而,一切顺利的查验过程眼看就要结尾了,最后一个箱子,忽然渗出了血水。

    滴答滴答的混着腥臭的味道,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呕吐起来。

    傅承安想要上前,却又害怕自己出风头惹人怀疑,万幸,焦健是个工作上十分认真的人,他应对突发状况也十分老练。

    立刻吩咐众人看管现场,闲杂人等全部离开,并让码头搬运工全部脱下上衣站成一排,然后塘口行动处的人接到报警立刻赶来,与他们一辆车的还有杜宇和余粮。

    傅承安很惊讶在这里看见他们,但他们二人很有默契,在确定那个脏兮兮的年轻人是傅承安之后,便假装不认识他了。

    这个举动,让傅承安稍稍安心。

    傅承安第二次卧底行动宣布失败。

    因为,那货箱里的死者是惠婴堂的主人,那对慈善的华人夫妇,史先生和史太太。

    傅承安一开始想不明白,为什么史先生和太太已经打算回去了,可是现在却沉尸于此,然而,杜宇的一番话让他茅塞顿开。

    因为,尸检结果显示,史先生是窒息而死,史太太是则是被烟熏而死,之后二人的尸体混在一些出口的冷鲜食品当中抬进了傅连曦的船厂,运输是假的,警告才是真的。

    杜宇说:“你在哪儿,哪儿有命案,一个是巧合,两个就不是了。”

    傅承安想了想,的确是这样,因为在杜宇到达现场之后给他传递的第一个消息就是,胡大海死了,那个给他白鱼鳞粉,给他上药的胡大哥,死了。

    “怎么死的?”

    杜宇道:“大卸八块,”

    “胡扯。”

    “这是真的,发现他的时候,尸体就是分成八块儿。”

    傅承安失魂落魄的坐在石凳上,他看着杜宇,心里万种情绪,“我去哪儿,哪有死人,而且死的都是跟我有关系的人。”

    杜宇纠正他,“不是跟你有关系,是跟你查的这个案子有关系,胡大海本来可以好好的活着,是因为你去了羊皮厂卧底被识破,而他又是跟你接触最多,而你大哥的船厂出了事,你抓住了许多金,可是他呢,也死了,现在又是码头这边,你卧底在这里,查惠婴堂的案子,所以又给你送来了史先生和史太太的尸体警告你,承安,你有没有察觉到,你的一举一动看似隐蔽,可实际上都在某些人的眼里看的清清楚楚。”

    傅承安果断摇头,“除了你们,还有谁?”

    杜宇愣了一下,傅承安又道:“这一次,除了你们,还有我大哥知道,但是我大哥绝不会出卖我,老杜……糟了!”

    杜宇被他忽然的紧张吓了一跳,“怎么啦?”

    “焦健,那个副经理,杜宇快跟我走。”

    杜宇不知道什么焦健,但他知道事情一定很严重,因为他很少看见傅承安这样惊慌失措,然而,一切还是晚了。

    傅承安第一个到达码头的时候,焦健已经死了,而他的手还被人砍断,左手不在现场。

    杜宇赶到的时候,傅承安正在身体四周寻找那只不见了的左手,然而当行动处的人赶到的时候,却看见傅承安满手鲜血的正在挖坑。

    塘口行动处的队长叫童东健,大家见面都称呼一声童少爷,因为他家跟傅承安一样,都是大宅门的豪门巨富,只是童家的盘口不在上津,而在京城。

    童东健半个小时之前知道了傅承安在这里,也知道他化名严安,所以,此时看见他,虽然不认识,但也能猜到。

    交代自己的属下按部就班的做事,自己则慢慢的走过去,傅承啊还在挖,结果一个人影挡在他面前。

    他抬起头,正好看见一张不可一世的脸。

    “让让。”

    傅承安继续挖,杜宇则在旁边搜证,童东健带来的法医认识杜宇,有他在,自己有些不敢上前。

    童东健一向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他一直都想跟傅承安较量一下,毕竟大家曾经都是刑侦院里的学生,只是一个在陆院,一个在空院,莫亦声当年来挑人的时候,他就有所未闻,尽管院方极力保密,但他还是有渠道打听到了。

    所以,成为莫亦声挑走的人,童东健不觉得自己哪方面比傅承安查,因此,这口气一直憋到现在。

    “傅大人,挖什么呢?想把尸体就近埋了吗?没必要的,你要是没信心破案,大可以回刑部,这里交给我们塘口行动处就行了。”

    傅承安没理会他,继续挖,岸边的沙坑越挖越深,杜宇其实也不知道他在干嘛,但他还是搜证完成之后过来帮忙。

    童东健看着面前两个人像个傻子似的挖坑,心里也有些想法,于是也蹲下来,看了看那个沙坑,“傅承安,你在挖什么,现在这里是命案现场,你要是不想查你就……”

    “你很烦啊,你谁啊你?”杜宇实在是忍不住了。

    童东健哪儿受过这个,立刻变了脸色,“我是谁?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塘口行动处的大队长,现在这里出了命案,我有理由怀疑你们俩。”

    傅承安本来一心一意的挖沙坑,因为他觉得死者的左手不可能被凶手带走,而且,血流的痕迹来看,也是在这里最为集中,这说明这里的砂层被动过。

    然而,童东健的这句话彻底惹怒了他。

    一拳打过去,接着就是揪着脖领子扔到了黄线外面,他动作太快,下手稳准狠,以至于周围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就已经在黄线之外了。

    童东健捂着嘴角从地上爬起来,“傅承安,你有病是不是,仗势欺人你还打人,你是什么东西?”

    “来人,把他们给我围起来。”

    杜宇立刻喝道:“谁敢,这位是刑部的傅大人,一个小小的行动处想要造反吗?”

    童东健冷笑一声,“这里是案发现场,我有理由怀疑你们与死者的死有关,来人,先带走。”

    杜宇觉得这人是疯了,但是傅承安却拦住他,不让他在说话,就这样,有人骑虎难下,有人顺坡下驴,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离开了船厂码头。

    余粮听说傅承安和杜宇被塘口行动处的当犯罪嫌疑人给带走了,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就是摔杯子。

    “这帮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走。”

    带人来到塘口行动处,令牌排在桌子上的时候,处长立刻站起来,额间冷汗直流。

    “余……余部长,您怎么来了?”

    余粮冷眼扫了一圈,办公室里乌烟瘴气,用过的卫生纸还没来得及扔在垃圾桶,看哪儿哪儿糟心。

    “你当我愿意来啊,我问你,是不是你让人把刑部的傅大人和法医部的杜大人当嫌疑犯给抓起来了?”

    处长一听,立刻摇头,“没有,这不可能啊,我有几个胆子敢这么干啊,再说,他们也没来啊,我没接到通知啊。”

    余粮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给他几巴掌。

    “你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那你现在知道了吧。”

    处长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那还愣着!1!”

    余粮发火了,处长差点儿吓得尿裤子,赶紧把秘书叫进来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问清楚了之后,又立刻点头哈腰的给余粮回话,余粮气的转身就走,他的属下伸手拽着处长的脖领子边走边说:“带路。”

    拘留室内,傅承安和杜宇相对而坐。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一起看看大门口,无语摇头。

    余粮推门进来的时候,他们俩就像是幼儿园孩子看见家长一样,立刻站起来。

    “余部长,您怎么来了?”杜宇笑呵呵的走过去,傅承安愣了一下,也跟着走过去,“余部长,您怎么来了?”

    不愧是好兄弟,问的问题都一样。

    余粮心说,咋的这是不欢迎我来啊。

    “我不来,你俩就打算在这里过完正月吗?”

    傅承安哼了一声,又坐回刚才的位置,杜宇觉得他这会儿阴阳怪气的,又赶紧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你抽风啊。”

    “我没有。”

    “老余过来就是接咱们俩出去的,你别摆臭脸给人家看行不行?”

    傅承安瞪了他一眼,然后看了眼余粮,“我能走了吗?”

    余粮也没多想,朝他点了点头,傅承安侧身走过去的时候,起唇低声说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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