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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艳福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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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多次诬/告太子伋非礼自己,调/戏自己,卫宣公都信以为真,渐渐的对太子伋冷漠疏远。

    但是偏偏宣姜的大儿子,不只是聪慧,而且为人和善,和太子伋的关系非常亲近,这两个本该是仇人的兄弟俩,却比亲手足还要亲厚。

    次子朔就在宣姜面前挑/拨离间,说若不除去太子伋,宣姜的地位就会不安稳,等卫宣公百年之后,还是太子伋掌/权,那么宣姜就没有容身之处了。

    宣姜这么一听,就听从了次子的建议,想出了一个其他的方法对付太子伋。

    宣姜又跑到卫宣公面前哭诉,卫宣公已经年老,宣姜一哭他就受不得了,宣姜说太子伋秘密的想要暗/杀自己。

    卫宣公听了,顿时惊讶又震撼,心想这还了得?

    于是卫宣公想到了一个办法,让太子伋出使其他国/家,太子伋渡河的时候,会在船头插一根白色的节,卫宣公派出了杀手,扮作是土/匪的样子,只要看到那根白色的旄节,就把船上的人统统杀掉。

    卫宣公/安排了一出好戏,想要狠心杀死自己的儿子,但是这件事儿却被公子寿听说了。

    公子寿连夜出城,追上了太子伋出使的队伍,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太子伋,让太子伋连夜逃跑,逃出卫国去。

    但是太子伋听说了,却已经心灰意冷,说国君要杀我,又是我的父亲,我不能逃跑。

    太子伋听不进劝告,公子寿却心急如焚,假意说摆一个宴席,给太子伋送行,太子伋也是心中悲伤,便和弟/弟多喝了几杯,哪知道公子寿是故意灌醉他。

    公子寿深知母亲和弟/弟的为人,若是此行刺杀失败,还会有下一次,便在太子伋酒醉之后,偷偷带走了太子伋的旄节。

    公子寿将旄节插在一方小船上,自己充当太子伋渡河,果不其然被土/匪截杀,太子伋醒来之后发现旄节不见,就想到弟/弟可能会做傻事,当下追上去看,果然只看到了公子寿的尸身。

    太子伋悲痛欲绝,抱着弟/弟的尸身痛不觉生,那些土/匪这才知道杀错了人,恐怕不能交差,于是也把太子伋杀了,砍下太子伋和公子寿的头颅带回去给卫宣公和宣姜复命。

    卫宣公没想到,杀手直接杀了太子伋和他心目中另外一个太子,顿时被气的一病/不/起,没几日就死了。

    太子伋和公子寿,一个建树很高,一个为人谦和,都深受群臣爱戴,两个人惨遭横死,群臣愤怒,公子朔本以为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正好可以继位,结果刚一继位,就被左右公子给轰下了台。

    当时齐国的齐僖公已经去世,诸儿登基位,公子朔和诸儿的关系不错,就来投奔这个大舅子,诸儿亲自带兵打回卫国,将左右公子全都杀掉,然后拥戴公子朔为卫公,是为卫惠公。

    公子朔为人阴险狡诈,他杀了左右公子灭/口,而且朝中若有人不服,一概杀头,一时间没人敢说出反/抗的言/论,但是在卫国之中,公子朔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阴险小人,不管是卿大夫还是百/姓,都不爱戴他,觉得他心狠手辣,不配为人君。

    就算太子伋是他的政/敌对手,杀了也无话好说,但是公子寿可是公子朔的亲/哥/哥,同父同母,一母同/胞,这杀兄的罪名让所有人都不服卫惠公。

    但是有强大的齐国做后盾,也没人能说什么,那时候诸儿又想到了一个风/月的馊主意……

    所谓风/月,那自然和男女之事有关,而与卫国齐国都有关系的女子,只能是宣姜一个人了。

    之所以大家不喜欢卫惠公,就是因为他杀了兄长,不仁不义,所以诸儿出来搅合事情,就说,宣姜她本是太子伋的妻子,但是被卫宣公强占了去。

    如今卫宣公已经死了,宣姜理应嫁给太子伋,可是太子伋也已经去世,那么作为太子伋同父同母的幼弟公子顽,就理应有责任娶哥/哥的妻子,为/哥/哥完成没有完成的心愿。

    好嘛,诸儿简直变成了搅屎棍/子,说的冠/冕/堂/皇,是为了追念太子伋,却把已经当了小妈/的宣姜,要强嫁给比她小许多的公子顽。

    宣姜于公子顽有杀兄之仇,而且宣姜还是卫惠公的亲娘,不管是从什么角度来说,都差着,但是诸儿为了保全宣姜,非要卫惠公的亲娘嫁给太子伋的弟/弟。

    公子顽被/迫娶了宣姜,起初非常不愿意,要么说是一段风/月故事,但是这宣姜仿佛有什么魔力,美得当真出神入化,公子顽娶了宣姜之后,这短短的不到十年,竟然一口气给公子顽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

    宣姜一面做国/母,一面又做公子顽的夫人,简直如鱼得水,她杀死了太子伋和自己的儿子,气死了卫宣公,竟然还越过越是好,群臣也拿她没有办法,可谓也是个传/奇人物了。

    齐侯之所以轻轻哂笑了一声,很不屑的念了一声“公子顽”,其实的确有看不起的意思。

    杀兄之仇,就算被人逼/迫娶了宣姜,竟然一连生了五个孩子,这公子顽也真是个奇人了,仿佛是个被强/迫的大姑娘似的,齐侯怎么能看得起他?

    公子顽站在城门外迎接,等到缁车行到眼前,恭敬的作礼说:“卫国顽,特恭迎齐公!”

    齐侯没有下车,只是掀开车帘子,笑着说:“原来是公子顽,令夫人可好?”

    公子顽还没来得及寒暄,就被齐侯问起了夫人,顿时闹了一张大红脸,十分的不自在,似乎听出来齐侯对自己的奚落,但是齐侯是宣姜的弟/弟,问问自己姐姐过得怎么样,这么说其实也是合情合理。

    公子顽又天生懦弱,只好硬着头皮说:“谢齐公挂心,一切都好。”

    齐侯笑着说:“那孤便放心了,车马劳顿,孤有些累了,公子的迎接先行谢过,直接进驿官罢。”

    公子顽又被齐侯驳了面子,但不知反/抗,诺诺的说:“是是,请齐公大驾。”

    车子都没怎么停留,后面的虎贲军还没有停下来,前面又开始粼粼的前进了,一队恢弘的大军缓缓开入卫国都城之中。

    卫国的驿官将队伍迎接进入驿官之中,所幸这个时候驿官是空的,也没有其他国/家的使臣,不然这么大规模的队伍,都不知道能不能住下。

    齐侯下了车,吴纠也赶忙下车,颠的浑身都要散架了,下了车才松了一口气,都各自回房间休息,毕竟这一路上为了赶路,几乎是日夜不停的。

    吴纠进了房间,直接撂倒在榻上,晏娥想要上前帮忙吴纠换衣服,去被子清抓/住了,不让她去,叫公子先休息会儿。

    吴纠躺下便睡着了,也是累得厉害,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就听到“公子……公子……”的声音在耳边喊着,吴纠迷糊的挣开眼睛,便看到了子清和晏娥。

    晏娥着急的说:“公子,快醒醒,君上派人来说,卫公请君上和公子进宫吃接风宴呢。”

    吴纠一听,也醒了大半,赶忙坐起来,看了看天色,竟然已经黄昏了,自己连午膳都给睡过去了。

    子清赶紧捧来衣服给吴纠换上,把睡得折皱的旧衣服脱/下来,晏娥给他梳头发,两个人忙叨了一会儿,总算是穿戴整齐了。

    吴纠匆忙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迎接的缁车已经在门口停好了,吴纠被扶着上了车,一眼便看到了齐侯,齐侯早就坐在车中,似乎在等他。

    吴纠连忙告罪说:“纠失礼。”

    齐侯笑眯眯的说:“孤也是刚刚到。”

    他说着突然伸出手来,手掌拖住吴纠的脸颊,大拇指轻轻的在吴纠脸颊上一划。

    一股酥/麻的感觉“唰!”的划过去,猛的就让吴纠打了一个寒颤,连忙想要躲闪,结果齐侯倒是先把手收回来了,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说:“定然是二哥午睡的时候,把脸压出了印子。”

    吴纠连忙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一抹之下还真的摸/到了一个印子,横在自己脸上,顿时感觉十分羞耻,赶紧揉了揉自己的脸颊。

    齐侯看着他自己揉/着脸颊,顿时笑眯眯的,仿佛心情大好,吴纠总觉得他有一种逗猫的错觉……

    车子很快就往前行驶了,驿馆到卫宫不远,很快就到了宫门口,换了轺车又往里走,停在一个大门前,下了车。

    今日是卫公专门给齐侯和吴纠设下的接风宴,进了齐宫,四下已经开始昏黄了,寺人和宫女引着齐侯和吴纠走进大堂。

    宴席布在路寝宫中,路寝的大堂非常宏伟,宴席做的也非常有格调,两个人到的时候,卫公已经在了。

    卫国和齐国一样,都是侯爵封国,准确一些的话应该叫做卫侯,不过各国之间客套话一定要称公。

    齐侯走进去,笑着拱手说:“卫公。”

    卫公比齐侯年轻,按理来说是齐侯的侄/子辈,连忙起身,笑着说:“舅父!”

    一上来就喊的如此亲切,这显然是想要套近乎的。

    吴纠没见过卫侯,就趁着他们客套的时间,在后面偷偷打量了一下这个卫侯,阴险仿佛挂相,长得也算是端正,但是脸有些尖,蓄着胡子,胡子也拯救不了他,不觉得威严,反而更是尖嘴猴腮的。

    卫侯一双眼睛眯眯着,仿佛随时都在想着什么阴险的主意似的。

    卫侯见过齐侯之后,又看到了齐侯身后跟着的吴纠,顿时眼睛一亮,还以为是哪位卿大夫,眯眯眼更小了,快速的转着打量吴纠,笑着说:“这位是……”

    齐侯看出卫侯那色/眯/眯的模样,早听说这个新卫侯是又心狠手辣,又爱才贪色,仿佛什么都给占全了,怪不得不/得/民/心。

    齐侯不等吴纠说,边笑了一声,说:“这是孤的二哥,也是你的舅舅。”

    卫侯一听,险些吓了一跳,这恐怕就是公子纠了,按照辈分来说,公子纠比齐侯年长,也是宣姜的弟/弟,但是这么看来,吴纠显得斯文又年轻,仿佛也就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并不像而立年纪。

    而且吴纠气质温和,卫侯没见过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个公子,咳嗽了一声,笑着说:“原来也是舅舅,小侄见过舅父。”

    吴纠拱了拱手,笑着说:“不敢当。”

    他们说话间,就听到“咯咯”一连串儿的笑声从外面抛进来,由远及近,笑的异常欢快,也十分嚣张。

    就见一个穿着明艳衣裳的女子从外面走进来,这女子美貌异常,显得成熟妩媚,比文姜还胜一筹,然而就算保养的再好,也遮不住脸上的笑纹儿,一看便不年轻了。

    那女子走进来,娇/笑说:“是弟/弟来了?想煞姊/姊了。”

    吴纠一听,进来的人定然是宣姜了,看宣姜的气色,听她的声音,再观她的衣着,红/润、有底气、华丽,看起来宣姜在卫国生活的还挺滋/润。

    宣姜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并不是宣姜现任的夫君公子顽,公子顽只是负责迎接齐侯,剩下再没有他的事情了,就算今日是迎接的家宴,也没有公子顽的立足之地。

    后面跟进来的一个人,穿着一身桃粉色薄薄的衣衫,薄到什么程度?半透/明的程度。

    如今已经是初冬的天气,寒风不算凌冽,但是也有些刺骨,尤其是晚上,日头落了之后,那女子竟然穿着一身半透/明的衣裳,里面只有小衫遮着酥/胸,下面虽然是长裙,裙摆也是半透/明的,里面有个短短的,又包臀的小内衬,裹/住臀/部。

    吴纠一看,简直辣眼睛,这不是少卫姬么!

    少卫姬被遣/送回卫国,丢尽了脸面,但是少卫姬知道巴结,她巴结上了宣姜,少卫姬又是宫女出身,能屈能伸的,很快在宣姜面前就如鱼得水了,也没人敢笑话她。

    少卫姬在宣姜身边,公子顽懦弱又好色,其实也看上了少卫姬,但是听说她是齐侯的女人,虽然被遣回来,但是也不敢动。

    卫侯就不同,卫侯没几日就和少卫姬滚到了一起,有卫侯和宣姜的保护,少卫姬也没有受人白眼儿,过得挺好。

    不过她听说齐侯要借道经过卫国,于是就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讨好一下齐侯,没准齐侯就把自己带回齐国去了。

    毕竟他的儿子公子元,还在齐国做公子,所以少卫姬觉得自己还有些希望。

    今日少卫姬特意打扮了一番,想要迷倒齐侯,于是央求了宣姜,宣讲便把她也带过来了。

    少卫姬这打扮,实在辣眼睛,仿佛是情/趣套装一样,就算是开放的现代人都觉得辣眼睛,更别说是古代人了,也就是春秋时期的民风比较开化,齐侯看了只是淡淡一眼,便淡然的把目光移开了。

    吴纠赶紧低下头来避嫌,心想着齐侯也真是见过大世面儿的人,竟然如此岿然不动。

    少卫姬在齐侯面前盈盈的一摆,尽量让自己的酥/胸被齐侯看到,但是齐侯都不看她一眼,犹如陌生人一般。

    少卫姬娇嗔的咬了咬嘴唇,嗔怨的用秋波看着齐侯,吴纠都掉了一地鸡皮疙瘩了,齐侯还是不为所动。

    少卫姬也入了席,她的小内衬太短了,虽然外面穿着长裙,但是是半透/明的,一坐下来小内衬往上卷,简直什么都露/出来了,卫侯看的眼睛发直,就连好几个寺人都偷偷看过来。

    齐侯却当做没看见,稳稳当当的坐下来,卫侯连忙把眼睛拔/出来,咳嗽了一声,说:“舅父大驾光临,当真是我卫国的荣幸,来啊,开席!”

    他的话一落,无数美艳的宫女鱼贯而入,各个儿都是百里挑一的模样,一个比一个娇/艳欲滴,显然是卫侯为了讨好齐侯准备的。

    当今的卫国虽然也算是强大,但是远远不及齐国,齐国一来基业老,乃是姜太公的子孙,二来齐侯的爷爷,也就是齐庄公吕购,那可是赫赫有名的老齐人,在位期间国富民强,成就了一番盛世,若是没有齐庄公的这些老底儿,恐怕如今的齐侯想要成就霸业,还要多努力起码二/十/年!

    反观卫国呢,卫国经过多年内乱,卫宣公霸占儿子的媳妇,虽然大臣嘴里不敢说什么,但是心里全都记着,卫宣公气死之后,公子朔登上侯位,但是被赶了出去,废掉了卫惠公,立太子伋的弟/弟公子黔牟为卫侯。

    公子黔牟还没坐稳卫侯的宝座,卫惠公又杀了回来,公子黔牟险些被杀,因为公子黔牟的妻子是周朝宗室公主,所以公子黔牟最后被/迫逃亡周朝,一直没能卷土重来,卫惠公也终于重新登上了卫侯的宝座。

    如此一来反复,卫国的基业也就被动/摇了,再加上现在的卫侯惠公并不得/人/心,苛捐杂税一大堆,不只是左右卿大夫,就连百/姓都怨恨的厉害,卫国基业更是大不如前了。

    卫国版图不如齐国大,基业也不如齐国稳健,自然要趁着这回齐国借道,和齐国巴结一下关系。

    一个个美娇/娘一般的宫女进来献菜,还有美若天仙的女酒进来劝酒,这明堂之上布下宴席,若不是如今连窑子也是待开发的“项目”,吴纠还以为自己是错进了窑子呢。

    卫侯笑眯眯的说:“而今是家宴,孤是晚辈,也就没有什么客套话儿,两位舅父请饮酒,今日无醉不归!无醉不归!来来,孤敬两位舅父。”

    卫侯端起酒杯,齐侯都给面子端起了酒杯,吴纠怕自己喝多了撒酒疯,只是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口酒而已,并没有多喝。

    开席之后,说了一番客套话,卫侯连敬了齐侯三杯表示恭敬,便开始自/由的饮酒用膳了。

    吴纠因为午歇忘了用午膳,此时已然又些许的饿了,平日里在齐宫,每天吃的都是易牙做的晚膳,如今易牙没有跟来,这么一吃,竟然还觉得有些不适应起来。

    对比之下,易牙做的膳食简直不知美味到什么程度,卫侯宫中的膳夫没有几个厉害的,菜色也相当的单调。

    吴纠匆匆吃了几口,也不敢饮酒,喝了两杯水,自然也是没有果茶和花茶的,只是白水。

    这个时候卫侯已经走下席间来敬酒了,却不是朝着齐侯走过去,而是笑眯眯的朝着吴纠走过来。

    卫侯的酒量似乎不错,刚才连饮那么多杯,脸都不变色,他端着就被走过来,后面还有女酒捧着酒壶,见吴纠的酒杯空了,卫侯连忙说:“快快,给舅父满上酒。”

    女酒赶紧过来给吴纠的杯子满上,卫侯笑眯眯的端起吴纠的杯子,递过去,笑着说:“来,侄/儿敬舅父,舅父怎么都不饮酒?可是不给侄/儿面子?”

    吴纠听他都这么说了,只好接过酒杯,想要搪塞的喝一杯,结果不知那卫侯到底是不是故意的,竟然在吴纠的手指上捏了一把,吴纠吓了一跳,一股恶寒从手指冲过来,连忙缩回手来。

    卫侯则是一副不是自己干的模样,笑眯眯的说:“来来,侄/儿敬舅父!”

    卫侯一口闷了酒杯中的酒,这酒不是果酒,酒劲儿十分大,吴纠喝了一口,顿时冲的脑袋直晕,卫侯见他没有喝干,笑着说:“来来,饮尽!”

    吴纠只好硬着头皮把一杯都给闷了,卫侯这才笑着又让女酒给吴纠满上。

    不过他刚要说话,那边的齐侯已经笑了一声,说:“这便是卫公的不是了。”

    卫侯一听,他正在仔细的打量着吴纠的颜色,吴纠皮肤生的白,在昏黄的灯光下,脸上泛起淡淡的殷/红,酒意上头,眼眶都是微红的,看起来更加几分颜色,当真是美不胜收。

    卫侯看的高兴,结果就听到齐侯突然发难,吓了一跳,赶紧笑着说:“这……舅父这是何讲呢?”

    齐侯淡淡的说:“卫公只是给他敬酒,可是瞧不起孤?”

    卫侯赶紧走过去,笑着说:“舅父说笑了,说笑了。”

    旁边的宣姜也赶紧走下席间,娇/笑着走过来,亲自给齐侯倒了一杯酒,说:“朔儿,快给你舅舅敬酒。”

    宣姜打圆场儿,卫侯又赶忙敬酒,齐侯这才一仰头,很豪爽的把杯中的酒给饮尽了,笑了一声,说:“那孤也敬卫公。”

    卫侯连忙说:“不敢当,不敢当!还是侄/儿敬舅舅才是!”

    那边推杯把盏,敬来敬去,吴纠就偷偷松了一口气,知道方才齐侯突然发难,其实是为了给自己解围,当下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齐侯的确是为了给吴纠解围,因为他经过几次“教训”,深知吴纠的酒量十分有限,而且喝了酒并不是旁人那种乖乖睡觉的主儿,而是非要和你“聊天”,一边聊天一边骂人不带脏字儿,若吴纠真是醉了,齐侯可不知要怎么把他扛出去。

    那边已经一连喝下了五六杯,就算度数不算太高,但是一口气闷下去,卫侯也有些蒙了,没想到齐侯竟然这么能喝。

    少卫姬被一直冷落着,坐在角落里,似乎十分不甘心,见他们酒气正酣,连忙殷勤的上前,对着齐侯连连抛媚眼儿,甜甜的一作礼,把那裹/着半透/明衣裳的身/子扭得跟水蛇一般。

    只可惜少卫姬终究是老了,齐侯还是不看她一眼。

    少卫姬不甘示弱,娇/笑说:“妾愿跳一支舞,给诸位助助酒。”

    卫侯听着少卫姬齁人的嗓音,连声说:“好啊。”

    少卫姬便对着齐侯妩媚一笑,然后款款走到席间正中,随着旁边演奏的丝竹之音,翩然起舞,那白花花的一团在烛火之下快速的旋转着,吴纠险些看花了眼睛,少卫姬也是够能跳的。

    但是显然仍然没有吸引到齐侯的注意力,似乎还没有桌案上的酒有注意力。

    宣姜似乎看出来,毕竟她可是齐国人,深知齐侯这个人的秉性,说一不二,抛出去的话,绝对不会再收回来,或许他是铁定了心不要少卫姬了。

    宣姜因着看出了这些,所以也不去保少卫姬了,让其自生自灭,没有一点儿出手相助的意思。

    少卫姬一舞完毕,卫侯看的眼睛都要跑出来了,吴纠是不敢看,齐侯压根没看见,舞罢了只有卫侯在频频鼓掌,最后卫侯一看,连宣姜都没有鼓掌,便也放下了手,场面甚是尴尬。

    少卫姬也意识到了,想要凭借姿色讨齐侯的欢心,似乎已经行不通了,少卫姬干脆破罐子破摔,装作一脸可怜的样子,突然冲过来,“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齐侯的席案前,方才还深情款款,眉目传情,转瞬变的楚楚可怜。

    少卫姬哭诉的说:“君上,妾知道之前惹君上不快了,但是妾也是……也是为了君上好……”

    她说着,横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吴纠,吴纠被凭白横了一眼,这才想起来,少卫姬觉得自己和齐侯有一腿,所以才派了梁五过来挑/拨离间,还说那个梁五的侧脸和自己像,吴纠绝不承认自己的侧脸像那个小娘炮……

    吴纠凭白被瞪了一眼,但是突然脸颊上有些红,有些不可抑制的想到了那天晚上自己撒酒疯,就夜宿在了齐侯的小寝中,他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但是听子清和晏娥说,反正做了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吴纠至今不太敢想……

    吴纠本喝了些酒,脸色稍稍殷/红,再加上这一乱七八糟的想,更觉得脸上发烫。

    少卫姬瞪了吴纠一眼,吴纠脸上还越发的红了,可气死了少卫姬。

    少卫姬哭诉的抹着自己没有眼泪的眼睛,把眼睛瞬间就揉成了殷/红的桃花眼,委屈的说:“君上,君上就念在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求求君上饶过妾这一次罢!求求君上也念在元儿远在齐国,妾这做娘的,不能眼见骨肉的苦楚,饶了妾罢!君上——”

    少卫姬最后还拉个长音,撒娇一样,她觉得自己很聪慧,提起了公子元,毕竟公子元还是公子,没有被齐侯废掉,说明自己还有一线希望。

    但是少卫姬不知道的是,之所以没有废掉公子元,是因为齐侯不想让自己刚刚继承侯位,就被人看笑话,并不是他想忍耐公子元,也并不是公子元还有什么潜力和希望。

    如今听到少卫姬这么纠缠的话,齐侯突然冷冷的笑了一声,“当”一声将酒杯搁在案上,凉凉的说:“好啊,那便把你的儿子,一并接过来,和你一起作伴罢。”

    他这话一出,吓得少卫姬“咕咚”一声直接坐倒在了地上,她傻眼了,彻底傻眼了,齐侯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若是少卫姬再纠缠不休,就把公子元也送过来,而并非接她回齐国。

    宣姜也吓了一跳,连忙又出来打圆场儿,说:“哎呦,我险些忘了,朔儿你不是说,让舞/女们特意给他舅舅准备了一个小曲儿么?快快,现在时候正好,快把人叫上来罢。”

    卫侯一听,连声说:“对,把人叫上来罢。”

    寺人也激灵的跑下去,连忙去叫舞/女进堂,舞/女们进来的时候,宣姜就把少卫姬给拉起来,然后赶忙让寺人和宫女把少卫姬给带走,以免坏了齐侯的兴致。

    宣姜也只是想着,少卫姬若能回了齐国,他们和齐国的关系又进一步,哪想到少卫姬竟然惹得齐侯这么不痛快,险些被连累了。

    舞/女们进来献舞,卫侯又连忙敬了齐侯三杯,这样气氛才缓和下来。

    等酒足饭饱,差不多要离席的时候,卫侯却又开口了,笑着说:“两位舅父,你们都是朔儿的亲人,朔儿的君父现在不在了,您二位又是母亲的娘家人,可就是朔儿的爹。”

    吴纠心想,什么玩意儿?我可没这么大的儿子……

    卫侯说话比齐侯还腻腻歪歪,实在让人不能忍,他铺垫了一大推,恨不得直接喊齐侯是爹,然后才笑着说:“今儿,侄/儿就跟两位舅父说说荒唐的话儿。”

    齐侯没有接话,吴纠看齐侯都不接话,自然也就没搭理他,低头看着酒案。

    卫侯也不嫌冷场,继续说:“如今周天子驾崩,周朝新君还没有登基,眼下的周朝可谓是一个大空壳子,这么多年下来,周朝早就只剩下一个大空壳子了,还要逼/迫咱们各国诸侯们,频频上贡,两位舅父想想,若是没有每年进献给周朝的那些贡品,咱们国/家能减少多少苛捐杂税?能减少百/姓多少痛苦?那就要安居乐业了!”

    吴纠一听,好嘛,卫侯竟然把箭头指向了周朝,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卫侯说的好听,好像一切都是周朝腐/败一般,其实若是没了周朝,其他国/家不敢保证,反正卫国的百/姓还是交那么多苛捐杂税。

    果然卫侯就说:“而且周朝最近做法太过偏颇,您看看,周天子竟然嫁了一个淫/荡的女子给舅父的儿子,我那亲弟/弟!这实在无礼至极,无礼至极啊!说到无礼,周朝还收留我卫国的逆贼黔牟,也是对我卫国的无礼……”

    吴纠心想,果然说到重点了,卫侯之所以这么针对周朝,一来是因为周朝真的是空壳子,虽然外表看起来非常富丽堂皇,有最大的宫殿等等,但是其实不堪一击,只是因为周天子仍然是天子,他的话是“合理性”的,所以贸然攻打周朝的话,其他国/家很可能会响应周朝,反而被其他国/家并吞。

    二来是因为卫侯和周朝有仇,太子伋的弟/弟公子黔牟是周朝的女婿,被卫侯赶下/台之后,逃到了周朝,周朝竟然收留了公子黔牟,卫侯登位之后,三番两次要人,周朝都没有回应。

    公子黔牟活着一天,卫侯就不安心一天,怎么能不记恨周朝?

    于是卫侯变想趁着今日的机会,拉盟友一起对付周朝,拉一个兵强马壮的大国,这样其他国/家也就不敢援助周朝,战胜的几率会比较大。

    所以之前那些敬酒,跳舞,弹琴,全都是虚晃一枪,为了都是这时候酒足饭饱,一脑热就拍板而做的准备。

    卫侯变成了说客,压低了声音又说:“两位舅父想想看,如今周天子驾崩,而新君还未登基,正是他们最薄弱的时候,只要两位舅舅一声令下,那侄/子就替两位舅舅,直接打到洛师去,将周天子的人头取下来,孝敬舅舅们,如何?”

    卫侯一番话,说的当真是慷慨激昂,一方面说百/姓痛苦,都是因为周朝的腐/败,另外一方面还拍马屁,什么都听舅舅的,但是言下之意也是,若是有事儿,卫国顶多是从犯。

    吴纠冷冷一笑,只是在心里笑,哪知道齐侯也是冷冷一笑,竟然笑了出来,笑的卫侯一怔。

    就听齐侯淡淡的说:“卫公果然是饮多了,今日之语乃是酒醉之话,不能作数儿。”

    卫侯着急的说:“这……舅父……”

    他的话还没说完,齐侯又说:“齐国外处东海,与洛师相隔千里,奔丧尚且穿四国而过,更别说是出兵了,恐怕孤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

    卫侯一听,仿佛是宏图霸业被齐侯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就有些不高兴了,热络的气氛也淡了下来,转头和宣姜耳语了几句,就离开了。

    宣姜笑着说:“两位弟/弟真是对不住,朔儿他方才见到二位弟/弟心中欢/愉,多饮了几杯酒,如今胃疾犯了,先回去休息了,姜再陪两位弟/弟多饮几杯。”

    什么胃病犯了,一看就是不高兴了,齐侯驳了他的面子,卫侯当场也不给面子的走了。

    齐侯哪能看不出来,只是冷冷一笑,拱手说:“宣夫人客气了。”

    宣姜一听,脸上不好看,谁不知道她现在不是宣夫人,而是公子顽的夫人,齐侯偏偏这么说,让宣姜脸上也无光,只好干笑两声。

    齐侯和吴纠没坐多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但是因为宫门已经关闭,所以今日不能回驿馆去,宣姜安排了两个房间给他们夜宿。

    吴纠今日虽然喝的酒不多,但是感觉这酒烈的很,头很疼,胃里也烧的难受,并不像果酒那么柔和。

    吴纠和齐侯告辞之后,就进了房间,因为是家宴,子清和晏娥都没有跟来,倒是有卫宫中的寺人伺候,但是吴纠用着不习惯,就让人只是打了热汤来沐浴,就遣人出去了。

    吴纠脱了衣裳,泡进热水中,感觉这热水一蒸腾,头疼欲裂的酒气慢慢也好了一些,非常解乏,当下就放松起来,靠在水中,仰着头,几乎就此睡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吱……呀……”一声,很轻很轻的响声,吴纠一瞬间就从朦胧醒了过来,毕竟这里是卫宫,吴纠还有些警戒心的。

    吴纠抬起头来,伸手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水,听到“沙沙”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连忙从水中站起来,“哗啦!”一声跨出来,来不及擦身/子,直接将旁边搭着的外袍裹在身上,湿/乎/乎的甚为难受。

    但是如今吴纠也顾不得这些了,冷喝说:“是谁?”

    外面的人却不出声,吴纠连忙走出去,却看不到人,外室的灯火被灭了,暗的厉害,看不到什么人影儿。

    吴纠连忙要将火点上,结果就在这个时候,有东西快速从后背移动过来,“咯咯”一声娇/笑,一下从后面抱住了吴纠的腰。

    吴纠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只能看到一段白/皙的手臂,粉色的衣裳袖子,竟然是半透/明的袖子,这奇葩的穿着,不用想了,竟是少卫姬!

    就在吴纠想要甩开少卫姬的时候,突然又有一个人影儿缠上来,这回是从正面,一下勾住了吴纠的脖子,吴纠根本没准备,那人双手往下一勾一拉,吴纠险些闪了老腰!

    定眼一看,竟然是宣姜!

    宣姜也穿得十分不雅观,比少卫姬好不了哪里去,虽然是方才宴席上的打扮,但是把外袍子给脱了,露的实在有点太多了……

    宣姜挽着吴纠的脖子,少卫姬从后面抱着吴纠,吴纠一瞬间眼皮直跳,感觉自己当真“艳福不浅”,美/人计,一来还是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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