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宫羽

关系究竟如何。思忖着这些，宫羽不想贸然进入，于是先在廊下侍立偷听了一会儿。

    只有从小就熟识的卫峥在，林殊和霓凰都格外地随意自在，他们膝盖碰着膝盖，几乎靠在一起坐着，讨论着聂大哥的病情，担心着想要把冬姐从天牢中救出来的事情。卫峥正在试图宽慰。

    宫羽听了一会儿，见他们似乎刚好正在谈论着聂锋夫妇的事情，如此的机缘巧合，难不成留在京城的机会就顺理成章地摆在眼前，天赐良机，可不容错过。她端起茶盘，步履轻盈地走入苏兄的卧室，没有经过任何的通报，大胆地走到了他们中间，放下茶盘，在宗主和卫峥之间坐下，相比卫峥，离宗主似乎还要更近一点儿。心中暗想宗主怎么能和郡主靠得这么近坐着，简直比妙音坊的那些雅客更没有分寸。王府世家的女子原来都是这样的吗？

    （此段开始完全是剧中宫羽奉茶的情节描绘，大家看剧会更加直观快捷，台词一句不加，一句不改。只略加些配合剧情的心理解读）

    看到宫羽不经通报贸然走入房间，霓凰睁大了眼睛，仿佛被惊到了似的。心想，兄长，这是江湖规矩吗？和世家宅院或军营中真是不同。可是大业未成，治府如此地不严谨，又如何能保全议事的机密？林殊更是吃惊，马上转头看着霓凰，生怕她会误会是因为自己的默认和纵容，才使得宫羽能如此地有恃无恐，手也不自觉紧张地抓着衣服。好在霓凰看来除了为自己担心，完全是一副世家闺秀的容人之量。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在这儿是养伤的，这些事情不用你来做。”林殊眉头微蹙，赶紧对宫羽表明了态度。希望她能知礼退下。

    “宫羽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刚才我听宗主好像有什么烦难之事，于是就想了一个主意，不知能否为宗主分忧。”宫羽娓娓道来，声音柔和婉转尽显娇柔姿态。她今日的领口较比平日刻意低了一寸，如此略略屈身，不觉领口探得更低，隐隐露出隐秘一线。不过好像没有人去注意这些。

    “你是说夏冬的事？”林殊看了一眼霓凰，似乎是在征询意见。霓凰点头认可。

    “有什么主意你就说吧。”看到霓凰的大度回应，林殊才问到。

    “宫羽粗知易容之术......聂将军和聂夫人如此情深意重......”宫羽说出想乔装进天牢代替夏冬一段时间。

    “你有把握么？”林殊问，面色清冷。

    “宫羽自信不会被人戳穿。”宫羽答。

    “可你的伤还没好呢。”林殊又问，语气平淡，较比平时对黎刚或甄平讲话的语气似乎更要疏离几分。

    “晏大夫说了，只要安心静养几日，就无大碍。”宫羽答。

    “宫姑娘这套计策可行......”卫峥插话道。

    宫羽不情愿地看了卫峥一眼。心想如今带着伤，我只是想要宗主的怜惜，如果宗主能不忍宫羽受苦，疼惜拒绝，则不用进天牢宗主也能感动于宫羽的衷心，如此最好，何况直到现在连宗主都还没有定夺，你又何必多言。

    林殊略略颌首还在独自思考着，权衡着胜算和各方面的利弊。

    “不过宫羽姑娘，进天牢可是要吃苦头的。”霓凰关心地提醒着，一脸的真诚。谁也没有想到，此情此景，最能体贴宫羽的人居然会是霓凰。除了顾到挚友夏冬和聂锋的利益，她居然还能想到为新认识的这个似乎有些意图的姑娘打算。如此的雅量和气度，实是大家风范，令人敬服。

    “为宗主解忧，宫羽不觉得苦。”宫羽表情漠然地说。她希望能说得直白一些。表明自己对宗主的心意。既然此时这是唯一能让宗主顾念怜惜的方法，她急切地希望宗主能看到她的付出，从而赢得他的怜惜。同时自己可不想领霓凰郡主的情，正好隐隐顶撞一下郡主，试试宗主的心意。

    “如果冬姐和聂大哥能够早日相见，他们真该好好谢谢你。”闻得宫羽此言对霓凰的善意有些许不敬，林殊心中不悦，明澈如他自然明白宫羽的用意。马上把自己和这件事的关系分得清清楚楚，意思是让宫羽自己考量，以免造成霓凰的不适和宫羽的误会。

    宫羽落寞地垂下了眼睛，对自己说出的话却已无法收回。

    “你先下去吧，时机到了，我会通知你的。”看到宫羽无言，林殊首肯认可，正色示意她离开。

    没有得到想要的怜惜，却亲眼看到了宗主对郡主的在意和顾念，宫羽的目光失落，按宗主的要求黯然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