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

收钱。”山药蛋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总不能让几位爷白住是不，别看我这店小，睡个二三百还是不成问题。只是在小的店面咱们也得需要成本，你们都是英雄豪杰，就是我不收钱，你们也得几十倍的给赏钱。”

    “瞧我。”山药蛋自责地说：“快往里请，大冷天的就别全都在外边站着。”山药蛋打开地窨子的门，山药蛋拉着人就往里请。门一开还没进门，就一股刺鼻的气味传了过来。慕讯探头看看漆黑的地窨子有点不想进去，而山药蛋嘿嘿地傻笑着说：“没事，太久没开门了。有点发霉的味道，习惯就好了。开门放一会这味就没了，住人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山药蛋打开昏暗的电灯，慕讯进来一看，如果说是这里是住人的旅店，还不如说是一个简陋的仓库。有一个大通铺，上面铺着木板。通铺上也没有任何被褥，只御寒的只是铺盖在木板上的稻草。山药蛋立即叫来小二点火烧炕，小二把火生起来地窨子也暖和起来，先前刚进来的怪味也有所减轻。

    财迷的慕讯很关心地问：“这个地方一晚上需要多少钱。”

    “一看你就是常跑山的客人。”山药蛋：“住店先问价，必定跑江湖。我要提前跟你们说明一下情况，我的房间是不单独包下。只要有过往的客商我就接，这个房间我就得安排人，你们想要独占这个不可能。”

    “怎么？”慕讯问：“我们也有三四十人，就这么小的一个屋子还要加人，你这个小罐头能装多少人？”

    “你得体谅我们。”山药蛋一脸哀求地说：“就是人全满了，还有人要住店，你也不能让人家在荒山雪地里住一晚上吧。都是出门在外，都得相互照应着点。”其他人也不跟山药蛋纠缠，所有人都各自收拾床铺。只有慕讯非要跟山药蛋辩个究竟，山药蛋的岁数跟慕讯差不多，两个老头都有一身的哏儿劲头。

    “你们都是干大买卖的。”山药蛋赞佩地说：“随便作点生意都是几百万的上下，你就别跟我这小本经营斤斤计较了。你放心，这里的水电全免费，你们随便用。”

    “你说了一大圈，这个价格究竟是多少？”慕讯不耐烦地问。

    “没多少。”山药蛋大声的说：“5元，一晚上。”

    慕讯看看人数又合计了一下价格，点点头很满意地说：“稍稍高了一点，不过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这个价格我还是可以接受。”

    山药蛋伸着五根手指，在慕讯的眼前晃悠着。慕讯笑嘻嘻地问：“什么意思，五个指头晃来晃去的，是我理解不对。”

    “可是一人5元。”山药蛋用极其财迷的声音回答。

    慕讯依然似懂非懂地说：“也很公道，在你们咸菜国这个价不错。5菜币，就是相当于3块多人民币。这个价还行，不错。”

    “老先生。”山药蛋直接打断了慕讯的盘算，山药蛋连忙补充说：“是5人民币，我这里不收菜币。只收人民币，你老要是有美元就更好了。”

    “5人民币。”慕讯不屑地说：“在国内标准间刚多少钱，你这跟抢没什么区别。”

    “话可不能乱讲。”山药蛋笑嘻嘻地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没办法。”

    “慕先生。”过来说：“我把你住的位置收拾好了，你先休息一会。这事不用你操心，我全都负责了。”

    “还是小顾好说话。”山药蛋高兴地说：“这钱你小顾是怎么付？是直接现金还是第三方中转。我这里都行，刷卡也行。你要是开票据开什么名头，写清楚我都可以办到。而且绝对保真，回去都能报销。对了，怎么没看到龚敬礼，怎么就剩下你们几个弟兄。”

    “有点一言难尽。”一脸愁容地说：“龚敬礼这次没回来，在山里升天了。主子死了，我就换投门户，跟了新主子曹村旗。”

    “可惜，可贺。”山药蛋一脸笑容地说：“我只可惜，龚敬礼这个死鬼还欠了我不少钱。我估摸着怎么也有一个十几万吧。我这账可是泡汤了，我这下子我就损失了一大笔钱。可贺的是你，投了明主。老夫要恭喜你了。”

    山药蛋给了一个细微的动作，也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