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实存在的大巫女!

到地板里，地板是很贵的，所以我迅速进入厨房拿出抹布擦起地面来。不是我自吹，这串动作我是一气呵成的，很厉害吧？

    “当然怀疑，真理奈家的神社怎么着都是有几百年历史的老神社了，你怎么说也不会有……”

    不敢说完……我突然想起问女性年龄是找死行为。

    “！！！”

    明白我打住的问题的蕾米的双马尾快要立起来了！

    “抱歉！当我没问！”

    “嘛，彦一和蕾米小姐的互动真有趣。”

    真理奈你别光看热闹！帮我解决点麻烦啊。

    “那么，哥哥……”

    真理奈起身从我后面绕到坐在她对面的佑作身边，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什么，然后返回自己座位。只见佑作一脸兴奋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停止了那已经被我忽视了的对我的骚扰。

    “彦一，这样可以吗？”

    “比起佑作来说现在还是蕾米更危险！”

    唰！

    “我家的盘子！！……”

    咔！

    蕾米这回朝我扔出的是盛放红茶茶杯的盘子，由于手上拿着抹布我只得用嘴咬住了盘子……因为是陶瓷的所以力度还不能过大……难度太大了……

    不过，为了保护我用钱买来的盘子，难度大点也没什么……

    “我……我投降！”

    “哼……”

    虽然不是不能接，但如果蕾米继续扔出什么东西来的话，说到底肯定还是会出问题的。

    我用投降的方式阻止蕾米继续暴走，然后立刻把刚才咬住的盘子放回桌子上，地面上还有没处理完的茶渍呐。

    “蕾米小姐是目前被发现的唯一一位能和我们神社所供奉之神特征相符的人了，简单来说相符的特征是‘雪女的特征’。”

    真理奈继续说明。

    “和服、冰雪的能力，这是蕾米小姐的特点，在最初相互试探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而我们供奉的‘那位大人’也有着这两个特点，只是‘那位大人’所多出来的特点最明显的就是比蕾米小姐多围了一条围巾。换句话说，蕾米小姐和‘那位大人’的相符程度很高，不排除蕾米小姐其实就是那位大人的可能……这么说彦一你能听懂吗？”

    能听懂，不过如果你说的再复杂一点的话我或许就无法听懂了。

    “因为这一点……蕾米小姐——恕我过于直接——你，是我们春纱町的樱野神社所供奉的神明大人吗？”

    蕾米噤住了。我怎么觉得她一副犹犹豫豫无法做出回答的样子。

    “蕾米小姐无法做出回答是有什么隐情吗？”

    真理奈点中中心地又问了这么一句，相应的，蕾米在听到“隐情”时全身颤抖了一下，之后沉默地点了点头。

    气氛不怎么好啊……

    “能说一下吗，‘那位大人’的事迹……”

    “为什么要问这个呢？”

    “因为真理奈你看起来好像执着于确认‘那位大人’，为什么一定要急着确认出来？有理由的吧？我想知道‘那位大人’做了什么值得你执着的确认的事情。”

    我现在能转移一下真理奈注意力的方法就是这个了。她是用着几乎逼问的眼神看着蕾米的，这和一向给人温柔感觉的她不一样，而这样的眼神也使得蕾米的不安在加重，也让我觉得不是很自在。

    “……”

    真理奈也沉默了！？

    “很久以前，春纱町这一带是由两大神社保护的。”真理奈开始叙述，“樱野以及博丽。两个家族各有各的长处吧，也互相有学习，我之前所用的二重大结界其实属于博丽一族的强项。作为守护一族的我们樱野一族在战斗的技术上并没有什么钻研，战斗道术主要是博丽一族掌握着，而我们则是擅长于唤雨、医疗之类的。”

    “……事实上，我们一族能在守护的能力上做的很出色，‘那位大人’也是功不可没的，我们一族的很多道术是得益于‘那位大人’的教导而有较大提高的。‘那位大人’也很勤于照顾春纱町的人民，受人民的爱戴，也因此成为了我们一族的神社所供奉的对象。”

    “……后来博丽一族为了保护众多逃难的善良妖怪与人类而放弃了留在春纱町，在某处展开了被我们称之为‘博丽大结界’的屏障，建立起人与妖的庇护所。但是这么一来也使得春纱町丧失了最重要的防线，我们一族不得不背负起为春纱町而战的使命。”

    “……弱一些的妖怪我们还能应付，邪恶而强大的妖怪就只能依靠‘那位大人’的力量了。换句话说，如果没有‘那位大人’的鼎力相助，现在春纱町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虽然说得很严肃但是吐槽点颇正？或许我受店长的影响颇深，我对真理奈的叙述的第一反应脑中冒出了“博丽不是游戏设定么？”的疑惑，第二反应才是抛开疑惑不管，打心底觉得真理奈受到的思想熏陶很重，她，或者是她家相当一部分的成员都是执着于“那位大人”的。我大概可以明白“那位大人”对于她们家的价值所在了——值得回报？或是值得利用？……总之是其中之一。

    “彦一，如果你什么时候思维都和利益拉上关系的话，我也是会困扰的……”

    吓？

    “你眼神习惯性的变得富有神采了。”

    啊喂，我有这种习惯吗！

    “有。”

    超受打击的！我把视线投向蕾米，她的眼神已然变得认真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能冷静下来不再那么不安地把视线投在真理奈身上。至于真理奈，现在也确实没有继续逼问蕾米了，虽然这可能只是暂时性转移话题的假象。然后我把视线投向佑作。

    ——抱歉，好像现在不该我插话啊。

    用一个眼神就很干脆的脱开干系了。

    ……地板已经擦干净了，我把抹布拿回厨房之后返回自己的座位。

    “咳……我想我大致能理解真理奈你的想法了。”

    不过，我并不知道现在蕾米是一个什么思维状态。

    “那么，现在我希望可以知道蕾米小姐的回答。”

    真理奈又恢复了之前的认真的询问，但是幸运的是她没再采取逼问的态度。

    “本……”蕾米的声音令人意外的没有底气，“本小姐当然就是‘那位大人’！”

    用不着喊出来吧！话说你的声音那么缺乏底气，骗不到任何人的吧！这是非常明显、笨拙的谎言啊。

    “既然这样，我会回报本家的，这样本家会在一定程度上对你负责的，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直说无妨。”

    “啥！？”

    真理奈那仿佛完全被蕾米骗到了的态度让我不由得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哼……这样最好……”果然在心虚吧！蕾米果然在心虚吧！声音在缩小啊，“那么巫女，你要说的事情完了？”

    “不，既然已经做出了确信，那么有些事情我想和蕾米小姐单独谈谈。借一步说话可以吗？”

    “也不是不行……”

    实际上是说了谎话导致你不得不答应吧！

    真理奈起身走向二楼楼梯，蕾米起身准备跟上去。不过理所当然的，蕾米现在是不安的集合体。

    我敢说我只见过一次比较类似的状况，我刚把蕾米带回来后在第一次吸血前她的样子，和现在极为相似。

    这样子哪像什么吸血鬼啊，分明就是只受伤的兔子嘛。

    “彦一。”

    真理奈突然叫了下我。

    “怎么了？”

    “虽然你是想内心旁白没错，但是从结果上而言你说出来了哦。”

    “啊？”

    我突然感到了充满攻击性的视线，转过去一看，蕾米已然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正用目光想要杀死我。

    “蕾米小姐？”

    “走吧，巫女。”

    回应真理奈的声音，蕾米理都没再理睬我，昂首挺胸地从饭厅门口消失。

    那只兔子啊……又盯上我了，这不会错。我性命堪忧啊。

    “没想到你意外的善于让那位小姐恢复精神。”

    “以生命为代价的。”

    我对佑作这貌似佩服的一句话报以不假思索的吐槽，不过实话说，我只是把事实摆出来了而已。

    “我是真心的在佩服你耶。”

    “好吧，好吧……话说回来，刚才真理奈说的那些有的没的你都一点异议都没有就接受了？”

    这家伙，在真理奈说了什么悄悄话之后就冷静了下来并保持着最大限度的沉默，没有任何惊讶和提问之类的，倒是挺奇怪的。

    “嗯，算是完全接受了吧，毕竟从现在的状况上看，好像有很多事情是我没明白过来但是她却知道的，那么我尽可能对所有内容保持包容、理解的态度是最合适的了，你不觉得倾听有时候可以最快的抓住状况吗？”

    确实，这和上课一样，我把教师的每一句话都听进去的话甚至于连预习的时间都可以省下来了，这有时候确实是最快的把握状况的方式。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看到今天真理奈的装束是什么感想？”

    “虽然很好看但是请不要穿出来，那是秋叶原系的服装。”

    我很疑惑到底为什么今天真理奈一定要穿这身不符合理性派的她的风格的衣服过来，但是由于今晚她给人的感觉本来就和以前有些不一样，我也没法用往常的思维方式来猜出结果。

    不过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你说的没错……其实也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不想让她进入你家的……我觉得她早点换回普通的服装比较好。”

    “如果要她早点换回普通的衣服的话你大可以让她先进屋，然后你再回去拿她的衣服过来。”

    “啊？”

    “你……该不会没想到这样处理？”

    “……”

    “唉，和真理奈或者是萝莉牵扯上关系就短路，你的大脑构造到底是怎样的？”

    “……彦一你接受了吗，真理奈她有点中二的现实？”

    “不要用这么微妙的让人误会的说法！不过实话说我能接受她的装束，所以我才说你让她进来没什么，倒是雪女什么的我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也是，你一直对鬼神之类的不抱有任何好感嘛。”

    “没错。”

    “那你为什么又能和那个现在已经被真理奈判断为神明的蕾米小姐相处呢？而且就我看来你们的关系还挺自然的呐。”

    “……”

    佑作问的这个问题，我发现我完全无法作出回答，而且这个问题或许会使得我消沉下去……他问得很巧妙，只是说相处，如何相处却没有提及。我和蕾米难道说现在是以极为自然的“主仆”关系在相处！？

    消沉！

    “哎哎！？我说错什么了吗？”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我和她能自然相处的啊？

    “话说回来，你又怎么看待刚才的她们的？”

    为了撇开话题，我反过来问了佑作这么一句话，他给出的回答着实让我有点意外。

    “中二的同伴？”

    “喂！”

    “真理奈的话在家也偶尔会做出类似的中二发言，不过没谁会信的，倒是蕾米小姐意外的和这样的真理奈很合得来啊，不是同伴是什么？”

    中二的发言……吗？

    我完全没料到佑作是这样看待刚才的对话的。事实上，我基本上是看在佑作“已经知道真理奈和蕾米都不是在开玩笑”的情况下提出的问题，没想到会得到这样意外的回答。

    “……我说，彦一，难道你真的信了？话说刚才你说蕾米小姐是吸血鬼……喂喂，现实主义者也有非现实的时候吗？”

    倒不如说让我意外的是这家伙比我还现实主义吧。

    不过想想看的话他并没有看到真理奈和蕾米的那场对决，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她们俩的话也情有可原——前提是这家伙真的在特定的时候很不会看气氛。换做别人遇到那么严肃的气氛肯定不会像佑作那样去思考的吧。

    “彦一？”

    我稍微考虑了一下，佑作不相信也正好，不相信也就意味着他不用被卷入非现实的生活当中，这可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情不是么？

    所以我也不准备纠正他了。

    “现实主义者也是人呐。”

    “……也对。”

    真理奈在和蕾米单独谈了有将近一个小时之后就准备回家了，佑作作为她的哥哥当然也是和她一起的。另外，我作为朋友自然少不了要送他们一程。只不过……

    “小猫，你是认真的吗？”

    我觉得这家伙完全没有来得必要吧？而且什么时候她对真理奈的称呼从巫女变成小猫（罗马字发音分别为miko和neko）了？这亲密度上升的速度未免太快了，或者只是单纯的小孩子式的吐字不清？

    “嘛，蕾米小姐大可不必怀疑，我是认真的提出的这一建议。”

    “那本小姐就考虑考虑好了。”

    蕾米对真理奈的态度虽然没有劣化到对待我的那种程度，但是也已经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了。

    不过如果是从身高层面来考虑的话那么情况就会恰好相反就是了。

    当然，以上这句话我会很好的守口如瓶的，对蕾米。

    啊，对了……

    “真理奈，你该不会真的相信蕾米是你所说的‘那位大人’了吧？”

    出于担心，我小声且尽可能不引起蕾米的注意的问真理奈。当然，能不引起蕾米的注意，必然是得益于我就走在真理奈旁边，而蕾米一副把自己当主人的样子走在最前面带路。她会知道路线我估计也是吸血的缘故。

    虽然好像与我无甚关系，而且我对真理奈的判断力也不会有什么怀疑，但真理奈实际上是如何看待蕾米的谎言的，我还是想知道。

    “嘛，我当然清楚蕾米小姐实际上并不是‘那位大人’本人了，但是——我想彦一你也能明显感觉得到——蕾米小姐有她自己的隐情在其中，而且她是打心底想要继承下‘那位大人’的工作。”

    “有隐情这点稍微明眼些就能看出来，至于后者，我真的不好说。”

    “嘛，总之呢，我就先肯定并回应蕾米小姐的这份心情好了。”

    “是吗，看不出来真理奈也是个好人啊，但是我不会因此就给你发卡的哦？”

    “嘛，彦一，这次的玩笑有点冷哦。”

    “啊哈哈……抱歉，不说这个了。那个啥啊，真理奈，你和蕾米单独谈了些什么啊？”

    “秘~密~哦~，嘛，明天你就知道了。”

    明天？

    脸上洋溢着比平日里更灿烂的微笑的真理奈完全没回应我的疑问。

    “那么，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之后我和哥哥回去就行了。”

    “这里就可以了吗？……既然小猫都这么说了，那本小姐也算尽了主人待客的义务了，就不再送了。”

    走在前面的蕾米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真理奈点了点头。

    “嗯。”

    这两人……商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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