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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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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家的确出了天大的事,三奶奶还记得几个月前从新乡来京州寻找梅家的那对父子么?”

    “依稀记得,说是小郑姨娘的未婚夫家,姓祝。”若胭略一回忆,想起了那两人,皱眉诧问,“不是当时就被老太太用五十两银子打发走了吗?”

    初夏冷笑道,“当时确是打发走了,不知为何,又来到京州,这一回却没有去梅家门口找麻烦,而是一纸诉状告到了京州府衙,把整个梅家都告了。”

    “此话怎讲?”

    饶是若胭做了心理准备,也被这话吓一大跳,坐直了身子,满面的惊异,“五十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简直是老太太的肉,当时舍了给他们,也是为了梅家的声誉,唯恐事情闹大,走漏了风声不好看,这样看来,这肉算是白割了,祝家父子是嫌银子不够,还要回来咬一口?”

    初夏点点头,接着又摇头,“是不是嫌银子少却不好说,想再咬一口怕是咬不上了,他们这回告的不仅是郑家一女二嫁、梅大人夺妻为妾,还有更惊人的呢。”

    “你说。”

    若胭来了兴趣,起身倒茶,准备边喝茶边听说书,初夏见了,忙接过手。

    “奴婢今儿也是开了眼,头一回见着差役拿人,一队人浩荡荡的穿过街进了梅府,奴婢三个是跟着一路跑,瞧了一全套的热闹,宅院里面怎么鸡飞狗跳是墙挡了眼,但里面那哭嚎之声可挡不住耳,没多久就见差役将郑家几人尽数捉了出来,背缚着双手拘进衙门去了,郑家老太太和大郑姨娘嚎哭一路,把梅家几十年的丑事骂了几条街,小郑姨娘没出梅家大门就昏倒了,耷拉着脑袋,是两个差役拖着走的,那场面甚大,围观众多,梅家这一遭可是覆了舟、塌了天了。”

    若胭惊呆,梅家恩好歹是个朝廷命官,脸上多少挂着皇上的招牌,莫非大罪,差役怎敢进府拿人?自己倒是不知这个世界上,一女二嫁、夺妻为妾是个多大的罪名,但听初夏所说,官差抓的仅是郑家人,莫非因梅家恩是官身,所以得了免赦?只是单凭小郑姨娘定亲再嫁一条,怎么也不该累及郑家满门入狱吧,恐怕是别的原因。

    初夏一口气说了一大段,甚是解气,长吐一口,才又道,“三奶奶你猜这是何故?奴婢听那领头的差役说了句‘郑效忠私吞贡品、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猜想那郑效忠是郑家人,因此受累。”

    郑效忠?若胭默默嚼了两遍,猜出了七八分,约摸这就是已经过世的郑老太爷、曾经的新乡知县,一个知县,连个芝麻官也算不上,倒有这胆子犯下数条掉脑袋的大罪,着实了得,怨不得就算死了也会株连全家,奇怪的是,这样大的罪过,郑效忠在世时全无人知,死后十几年无人问起,可见隐晦,祝家父子又是如何知晓内情的?他若早知,上次来京怎么不提?

    “看见梅大人了没?”

    “没有。”初夏摇头,“这等丢人现眼的场面,必是不敢露面。”

    若胭默默不语,心说不全是怕丢人呢,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即便夺妻为妾这条罪可轻可重,但是郑家举家入狱,他必定难以脱身吧。

    金乌西坠时,云懿霆从国公爷那边回来,面色如常。

    若胭托腮看他,左看右看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只好直接发问,“梅家今天出事了,三爷知道么?”

    “知道。”

    云懿霆竟是气定神闲的笑了笑,“街上人人皆知,我怎会不知?”说着还笑意融融的走近些问她,“你也知道了?说说,你还想知道什么?”

    若胭顿时窘然,气笑一声,也不客气的问道,“郑老太爷究竟犯的什么大罪?”

    “私吞贡品、贪赃受贿、私刑罪犯致死、亵渎公职、袒护包庇乡绅恶霸、鱼肉百姓、纵仆为恶……大概有十来条罪名吧。”云懿霆慢悠悠的数了好几条,挨着她坐下,唇角笑容勾起,“你看,每一条都是大罪。”

    若胭一时无言,这么多罪名,怨不得死了也不能放过,尤其是前面几条,怕是震怒龙颜了,“看来你知之甚详,那么,最后判决如何?”

    “流放,男为役、女为奴,永不得回籍。”

    “听说,这是一对姓祝的父子去衙门告发的?”若胭定定的看住他,轻声问,“三爷,你与我说实话,不是你所为?”

    云懿霆神色不改,只是低低一笑,伸手在她脸上轻柔抚过,指尖温暖眷恋,片刻,答道,“你说对了,是我指使。”目光所向,柔情脉脉,言辞冷厉,偏偏语气温柔,“郑效忠任新乡知县时,做尽恶事,勾结乡绅欺压良民,因手段过硬、乡民畏惧,无人上告,加上上级知府庇护,朝廷并不知晓一个小小知县竟敢胆大包天,他的这些罪状,皆是近几月来密查所得,种种贿赂上级、与当地恶霸联手共谋之事数不胜数,你道那祝家只是普通百姓?却小看他们了,祝家数十年前也是当地巨贾,与郑效忠狼狈为奸,若非如此,郑效忠怎么会将次女许配给他?只因后来祝家生意失利,又遭流寇洗劫,恰好祝母重症请医,没多久就倾家荡产、再无翻身资本,郑效忠因此嫌恶,不肯与之往来,早就有悔婚之意。”

    “这么说,祝家的确知道郑效忠的私密恶行?”若胭沉吟,问,“祝家是因郑家毁亲,恼羞成怒才一气之下抖出旧事?这却不妥,他们若果真拿着郑家这么大的罪证,郑家当年也不敢毁亲,无论如何也会把女儿嫁过去,或是早就绝了祝家一门,岂肯容他到今日?再说,数月前,祝家父子来京,梅老太太打发了五十两银子撵走,祝家若当时说出这事,拿到手的何止五十两,五百两也能拿到。”

    云懿霆轻笑起来,“你推断不错,所以说,祝家当时并不知晓内情,祝家当年虽与郑家订下姻亲,又有利益往来,但是郑效忠行事谨慎,怎会将自己灭门之罪泄漏给他?祝家知道的只是郑效忠为官不仁的恶行罢了,这个罪,一死足矣,连累不到家人。”

    若胭心头顿凛,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背脊,“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虽说云懿霆如同皇上不为人知的臂膀,暗中为他立下不少功劳,若胭也不信这两人耳目通天,早就盯上了京畿之外一个穷乡僻壤的知县,一步步收集罪证,最后将其家人捕住,郑效忠已死了多年,皇上刚登大宝,手头的国家大事千千万万都等着批阅处理,犯不着在一个死人旧犯身上费神,挑事的,必定是云懿霆。

    而他的动机,必定是为了自己。

    云懿霆没有立即答话,懒洋洋的起身来,在妆盒中顺手拿了样东西掂在手里,递到若胭面前。

    一只极品的羊脂白玉手镯。

    若胭愣了愣,想起来这是很久以前,大郑姨娘为了赔罪送给自己的,自己几乎没戴过,也没什么印象,随手搁在妆盒里,莫非这镯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来历?她取过手镯细细打量,一边回忆旧事,猛然想起自己决意离开云懿霆那次,让初夏拿着这镯子去当铺换成票据,方便携带,后来回到瑾之没几天,又发现这镯子回来了,当时自己只以为那当铺是云家的产业,因此掌柜的不敢私瞒,又归还给主子,现在看来,事情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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