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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一颗肿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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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过去,韩先生便挪了挪,让我坐到他俩中间。

    坐下之后的感觉有点奇怪,因为我从来没有坐在一对夫妻的中间过,这感觉就像个孩子。

    韩夫人问:“怎么没回病房休息?”

    “病房里太闷了,我想出来走走。”

    “一边哭一边走啊?”她着,用手抹了抹我的脸。

    我没话。

    她又问:“音音又欺负你了?”

    “没有。”我不想这个话题:“您对这件事怎么看?”

    “又得带他去医院看看了。”韩夫人:“第二人格以前没有暴力倾向,突然这样让我很不安。”

    “您觉得是第二人格干的?”

    韩夫人冷笑了一声:“第二人格一直恨我。”

    “恨您什么?”

    韩夫人没吭声。

    看来是我问错了,毕竟我跟他在闹离婚,也没有孩子,虽然是一家人,但也不算特别亲近。涉及机密的事当然不会对我。

    但韩夫人的话让我很不舒服,便继续之前的话题追问:“所以您确定动手的是第二人格?”

    “嗯。”

    我真的没办法接受这个……

    韩先生却:“我进去的时候感觉他的状态很不对劲,不像是任何一个人格。”

    我又起了希望,问韩先生:“您是不是也觉得他有第三个人格了?”

    “这倒没有。”韩先生:“但他毕竟有这种病,也许只是突然失控。”

    “突然失控怎么会目标那么精准?”韩夫人的意见完全跟他相左:“我觉得是第二人格。”

    “徐妍……”韩先生使劲用眼睛看她。

    韩夫人看了他一眼,没有话。

    显然,韩先生的话也只是因为我在场,他俩的想法或许是一样的。

    韩夫人和繁爸爸肯定最了解自己的孩子,他们做出的判断应该不会错得太离谱。但繁爸爸一心糊弄我,不肯跟我实话。韩夫人的看法可能是她的真实想法,但毕竟没有经过医生。

    我问韩夫人:“他以前去过医院吗?”

    “去过很多次。”

    “那医生都怎么?”

    “大部分医院都不肯相信他有第二人格,也不觉得他有严重的精神问题,有的甚至认为人格分裂症这种病是杜撰的。”

    我想起甜甜跟我过的话,便问:“是因为第二人格从来没有在医生面前出现过吗?”

    “嗯。”韩夫人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扭头问我:“如果独立地看待,你觉得第二人格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很单纯很可爱。”

    “还有呢?”

    “很善良很温柔。”

    她笑着问:“没有负面?”

    “负面……”唔,硬要那就是:“有点胆,不过他毕竟……嘛。”

    韩夫人沉默了一会儿,:“人格分裂症这个法是以前有一位医生得出的,但他只跟第二人格聊过两次天,不久后就被音音杀了。”

    这就是我一直以来想搞到的有关病情的资料,没想到得来的如此容易。

    但此刻的我内心很想嘲笑自己:我没那么想让甜甜取代他了。

    这事特别可笑,我甚至还没有开始行动。

    我问:“是被哪个人格杀的?”

    “第一人格。”韩夫人:“那位医生研究过他的状况之后,提供了与其他医院不同的思路,他觉得可以假定他真的患有人格分裂症,那么第二人格一定是一个相当谨慎的人格。所以他让繁盛给他做了假身份,把他带入繁家,跟在音音身边观察他,为了防止第二人格发现这件事,繁盛甚至没有告诉我。他死前曾跟繁盛聊过,他第二人格比他想象的更加谨慎,他觉得他之前的看法没有错,第二人格的确是在逃避检查。”

    “没错。”我:“他的确这么跟我过!”

    韩夫人立刻看过来:“他亲口对你过?”

    “是!”

    我连忙把甜甜所的那些话对她讲了一遍,她立刻就笑了:“这么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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