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刺客

要去哪里？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呢？

    芳芳做梦了一会儿，无外乎找一个世外桃源还要有各种潮品的地方去做个小公主，其实不算是什么奢侈的要求。

    我说，那你打算赚多少钱？

    芳芳伸出了一根手指，然后说，一个整数。

    我说，一个整数？一万块？

    芳芳哈哈大笑，然后说，你这瓶红酒都多少钱了。一个亿。

    我说，你个小丫头胃口还不错啊，两千万怎么样？

    芳芳愣住了，然后说，你什么意思？

    我说，我给你两千万，你带着所有的人跟毒品离开这里。加上你现在赚的钱，离你的数字有差距，但是也未必差太多吧。再说了，你现在这么年轻，真等你赚到了钱，好年华都过去了。是吧。

    芳芳说，星姐，你这么说给我钱，我可不敢要啊。而且，你让我离开，你能让这个行业离开么？这一次他们找到了我，完全是因为你的行动太突然了，他们需要外援，当然是找最近的了。如果我走了，我的确可以拿着这些钱走啊，东城这个地方我干三十年也未必赚到这个数。可是我走了，其他人就不进来了么？这是一块处女地啊，男人们都等着开荒呢，星姐，你可想清楚了。

    我叹了口气，对芳芳说，我只是不想跟你为敌。

    芳芳愣了半天，她说，难怪你会让那么多女人在这个夜晚为你拼命，你这句话，我差一点感动了。

    我说，你没感动么？

    芳芳说，你念旧情，我可没有。这一次别人让我来了，我便来了，这个机会我等了太久了，我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

    我说，可是你把要杀我的事情告诉了我。

    芳芳叹了口气，对我说，我大哥做事情太狠了，这件事情是他自己接下来，然后自己联络的。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们不敢出尔反尔，怕让货源有问题。当然，最主要的是，我们这一行不敢让别人觉得我们软弱，觉得我们不敢杀人。所以，我能做的，只能警告你。

    我说，所以你拿着钱离开，我不想伤害到你。

    芳芳说，可是我的哥哥现在已经无法左右，他跟以前不一样了，当了那么多人的老大，他现在很膨胀，任何事情都觉得可以用暴力解决。他已经不听我的了。

    这个时候门开了，侍应生推着餐车进来，到了我们面前，芳芳皱了皱眉头，她说，我要的是五分熟的，你这个表面怎么还有血？

    那个侍应生问了一句是吗？我低头看到盘子上有血滴，一转眼看到侍应生的手抓在了餐刀上。

    我愣了一下，喊了一声小心，芳芳一个侧身从一旁翻滚了出去，一把将自己的酒杯扔向了侍应生，再然后掉头就跑。